乌鸦Ax

记录者,在路上。

【才陆/R】腐蚀性4

  ·前文在同合集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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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你好,这里是外交部全球领事保护与服务应急呼叫中心,12308热线……”陆秉坤直接在他们面前拨号,听到应急呼叫四个字,神色没有一点变化,眼底的阴霾却越来越重。

  

  12308应急电话加上S.O.S国际摩尔斯电码救难信号。

  

  他万分谨慎也信任,结果还是遭到背刺。

  

  陆秉坤挂掉电话,垂眸漫不经心瞥眼被打到没什么人样的员工,有些烦恼不解皱眉,捏着那张钞票拍拍他的脸,视线死死钉住他的眼睛,嗓音低哑,认认真真询问。

  

  “505什么意思?”

  

  随后略带悲悯叹口气,直接把美元甩在他的脸上,起身居高临下俯视,面无表情,眼神平淡不屑到像在看什么死物。

  

  “SOS啊?”

  

  咬字越细腻,压迫感越强。

  

  他坐稳经理的位置这么多年,手段和魄力都有。伪装堆砌起来的形象性格早就深入人心,笑容就算虚情假意,体贴也入微。他站在界限内侧抬头,他手底下的人就没有敢越界的,也没有想越界的。

  

  即便门开了。

  

  即便倒计时的三声越来越慢。

  

  也没人跟着潘生一起逃跑。

  

  “三……”

  

  “二……”

  

  “一……”

  

  门再度被关上,潘生不可置信愣在原地,拽人的手还没完全垂下来,僵在半空,哽咽质问他们为什么心甘情愿待在这儿继续诈骗。

  

  陆秉坤微微扬起下巴,双手合十轻碰额头。

  

  “感谢各位,但国有国法,家有家规。”

  

  话音未落,安俊才锁门的动作一顿,侧头瞥向陆秉坤,唇角怎么也勾不动。从初见起陆秉坤就保持着这份伪善,嘴里念叨着国法家规却满手血腥,再用这双不干净的手拜佛。

  

  他确实够虔诚。

  

  也确实拜的不是佛,是心底的欲望贪婪。

  

  或许最初也懵懂天真过吧,和潘生一样,也和曾经的安俊才一样。可惜来这儿的,没有一个能保持着原貌走出去,无一不被染色。

  

  痛苦呻吟和尖叫哭喊在这里如同家常便饭,安俊才和往常一样不语,但就是不对劲。沉默着坐在桌上,牵着梁安娜的手,把那根竹签捅进去,直到她的十指全部血肉模糊。

  

  她颤抖倒地,另一边的潘生明明自身难保,却还是叫喊着全部惩罚他一个人扛。安俊才觉得好笑,仍面无表情,跳下桌靠近。

  

  他的朋友拿着木棍发颤,哭丧着脸下不去重手。

  

  更好笑了。

  

  在这种地方,竟然还能有朋友。

  

  安俊才慢悠悠伸手夺过木棍,嘴里叼着的烟还没被点燃,就那么含糊不清哑着嗓子轻轻呢喃。

  

  “让你打断他的腿,你玩儿呢?没吃饭啊?”

  

  他拿棍子点点潘生的腿,慢慢滑来滑去。安俊才皱皱眉,似是在思索怎么下手比较好。惩罚的时间被延长,除去肉体的痛苦,还增添了精神的折磨。

  

  人群别过眼不忍再看。

  

  连陆秉坤都挑眉,转身看过去。

  

  这一看,刚好和抬眼的安俊才交换视线。他眼底的色彩浑浊,没有泪水,却比直接崩溃呜咽还要惹陆秉坤心烦意乱。视线躲闪着向下,余光瞥到安俊才脖子上的长刀疤。

  

  情绪更乱,呼吸都阻塞。

  

  仅一眼便烫得陆秉坤心颤,没点燃的烟像是有无形的火焰,顺着空气灼烧进他的肺腑,汹涌强势,瞬间将他烧成灰烬。

  

  那道疤太过熟悉,即便被时间消磨得失去原本的狰狞,也还是丑陋。阻挡在他和安俊才中间,每每越界,都会刺痛彼此。

  

  他捡回安俊才的那年,也是总老板对他施压最严重的一年。妻子刚怀孕就被接过去,特殊招待。陆秉坤最清楚他们的手段,知道自己再有反抗的行为,老婆孩子都会死。

  

  而且还会是在他面前,被活生生剖腹。

  

  陆秉坤不怕死,但他怕自己的家庭因自己而支离破碎,因自己而遭受本不该遭受的劫难。所以他终于弯下膝盖屈服,得到应允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和妻子离婚。

  

  做事越来越激进偏执,选择与欲望共沉沦。

  

  只要妻女安然无恙,他自己做什么都无所谓。上头先想让他变成什么样,他就变成什么样。厚重的面具就算改变他原本的容貌,就算再也摘不下来,也无所谓。

  

  他陆秉坤就是这种人,伪善阴暗。

  

  做的事犯法,手段惨绝人寰。

  

  不需要别人为他开脱罪名,他全部都认。

  

  他在竖立威严时候利用的人就是安俊才,捡来的青年,像他也不像他。同样想着逃跑寻求帮助,不同点是安俊才没有软肋。他无父无母是个孤儿,没有朋友更没有爱人。


  调教驯服起来确实比较费力。

  

  不怕死的孩子只凭着不屈服的意志力,频频踩他的雷点,屡次逃跑屡次被抓。按理说安俊才早该被秘密处理掉,或者被当成反面教材在人前被虐杀。

  

  陆秉坤把人保下来了。

  

  等他被虐到遍体鳞伤,精神状态岌岌可危,颤抖恐惧到快留阴影,才温柔笑着伸出手,给予所谓的“救赎”。

  

  牵着无形的狗绳,关进打造好的笼子。

  

  可惜,他还是低估了安俊才的毅力。

  

  恐惧、服软、眼泪,全部都是装的,只为让他松懈下来,再找准时机逃出去。陆秉坤承认,反反复复的抓人游戏已经把他惹毛,耐心被消磨殆尽,只剩愠怒扩散全身。

  

  面无表情直接给安俊才套上锁链,生拽着一端丟到办公室,在人前用匕首抵住他青紫不堪的咽喉。刀尖慢慢向下移动,轻轻拍他瘦削到明显凸起的锁骨,抓紧刀柄猛的刺进去。

  

  青年死死咬牙,一声不吭。

  

  额头渗出冷汗,浑身发抖,仍有余力勾唇扯出僵硬的笑意,抬眼直勾勾看施暴的陆秉坤,满是倔强和痛恨。

  

  疼痛四处蔓延,血肉被撕扯。

  

  鲜血直流,喉咙下面似乎破了很大的口子。一呼吸就伴随血腥气,不用说话都要闷咳出血。陆秉坤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,粗暴捏着他的下巴,转动刀柄悬在他的右眼睛上方,找准位置就要刺下去。

  

  空气被划破的巨响,扭曲慢放。

  

  他的心跳越来越猛烈,手指都在发颤。

  

  刀尖离眼珠只剩一厘米。

  

  “哥……”

  

  他被求生的本能驱使,服软出声。

  

  沙哑的嗓音带些青涩,断断续续。

  

  “我错了……我不跑了……”

  

  陆秉坤饶有兴致,拇指揉着他的唇瓣,凑到他耳边轻声呢喃。

  

  “你觉得我还会信你吗?阿才。”

  

  喷洒的热气和迅速流失的体温,形成鲜明对比。他冷到哆嗦,喘息凌乱不堪,双眼逐渐迷离快失去聚焦,脉搏越来越微弱。

  

  “会。”

  

  声音小到,陆秉坤差点听不清。

  

  “您会的。”

  

  他的泪水静静流淌,唇角的笑意加深。

  

  “哥,您会信我的。”

  

  逐渐魔怔的喃喃自语,比陆秉坤洗脑的话术还高明,轻而易举萦绕在他心头,如同什么温柔的诅咒,让陆秉坤拿刀的手发颤,下一秒便扔掉行刑的器具,沉下脸横抱起安俊才,让身后跟着的下属叫医生。

  

  从此,陆秉坤多了条衷心的狗。

  

  餍足于这条会咬死人的疯狗被调教得乖顺,惆怅于亲眼见证安俊才一步步丢掉良知,下手越来越狠,甚至让他都有些头皮发麻。

  

  或许,是心底隐隐带些渴望的吧……

  

  希望安俊才能反抗到底。

  

  他一边强人所难地希望着,一边残忍碾碎安俊才的骨头。

  

  现如今被自己养出来的小疯子反向压制,除去隐忍的怒意,还有一丝丝的欢愉。病态到觉得唯有疼痛与折辱,才能得到心安。

  

  可在这一秒内,安俊才却又用这种怜悯、痛恨、埋怨且带些失望的眼神看他,行为染着疯意,一下,两下,三下……彻彻底底打碎潘生的腿,连带着扼杀曾经的自己。

  

  再尽全力追捕逃跑的梁安娜。

  

  他站在江边把人装麻袋撇石块,扔进水里沉没,录完视频又抬头示意把人捞起来。跟着安俊才办事的人,看向梁安娜的眼神带些不忍,似是笃定安俊才不会那么轻易让她死。此刻捞起来,应该是要开启下一轮的凌虐。梁安娜也是这么想的,恐惧到不知道作何反应。安俊才却慢斯条理拿出一支烟,叼进嘴里点燃,把梁安娜带到船上,把护照扔给她。

  

  怕她吹风受凉,还扔了件外衣。

  

  夜里冷,风还大。

  

  衣服很薄,不顶什么用。

  

  安俊才却觉得,有总比没有好。

  

  梁安娜满眼泪水,死死抓着护照,等船已经行驶才反应过来,盯着安俊才轻轻摇头比“嘘”的手势,哽咽再也压不住。

  

  他的身影落寞孤寂,唯有呛人的烟草作伴,辛辣与苦涩并不兼容。

  

  良久,等又一阵风吹来……

  

  浅笑勾唇,冲着远去的船只挥挥手。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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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s:才哥的卧底身份和这章剧情不冲突,后续会有解释(才哥身世和过去),以及脖子上的疤确实挺戳我的(不知道有没有人注意到,剧照里更明显),瞬间脑补一万字✍🏻

·此篇搞xp,但也不会无脑,尽量让剧情和人设完整饱满(会与原作有出入),让感情线合理

·走心评论加速更新哦~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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