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才陆/R】腐蚀性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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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元铺满地面，从车窗外看去便晃眼，潘生皱皱眉，和梁安娜交换眼神下车，跟在安俊才后面，拎着买来的奢侈品，穿着得体的服装，重新踏进无形的笼子。余光瞥到拿冲锋枪守着的一排人，面上笑得多开心，心底的郁结刺入得就有多深。
安俊才摘下墨镜挂在衬衫领口。衣服明艳的颜色衬得他的五官更阳光痞气，如果能稍微压压阴郁狠戾的气质的话。他落在陆秉坤背影的眼神带些不可言说的暧昧，抱臂站着，唇角微勾，视线跟随着他的动作移动。
陆秉坤回眸的笑意晃眼，在阳光下丝毫不违和。要不是潘生清楚他们干的是什么勾当，可能都会被他们从容的神情骗过去，落进陆秉坤洗脑的圈套。
他低头，眼底晦暗不明。陆秉坤不知道在交代什么，再次来到他面前揽住他的胳膊，只不过这次贴得没那么自然，碍于安俊才在场。
这里的建筑，可能为了防止有人逃脱，隔音很差。前天晚上办公室发出的动静，他都听到了，只是难以想象陆秉坤和安俊才真有那层关系。
脸上的笑容很僵，学习这么多次违心的笑容，也还是捉摸不透。
潘生乖巧跟随陆秉坤来到新的办公室，神游天外，面上装出认真的模样。
“正将组新任的组长，潘生。”
名字瞬间扯回他的思绪。
脑子里开始酝酿要说的话。
既然是要“合作”，那就得在方方面面让陆秉坤看到他的“诚意”。
这样才有机会，把那张钞票送出去。
“接下来，我们请小潘为我们说两句。”
陆秉坤鼓掌看向潘生。
他清清嗓子，说起自己在国内公司上班的经历，谈及高强度的工作和低薪水，并没有回头看陆秉坤的眼神，而是扫视办公室里的一众人，抬手握拳喊起口号。
“搏一次。”
他的声音不高，也没有感染人的腔调，回应他的人群却震声高呼。
“富三代！拼命才能不失败！”
大白天的，让他再度升起毛骨悚然感。不太能确定这群人是在假意迎合，还是真的已经被洗脑到自愿留下的程度。即便不想承认，也不得不承认事情的真相偏向后者。他们看向钱的眼睛，泛着诡异的光泽，如同捅向人脑袋的金属刀叉。
哀嚎和呻吟是警告，也是钱掉落下来的仙乐。
他被无力感裹挟，麻木抬着手臂继续喊。
“今天睡地板。”
紧跟其后的声音洪亮整齐。
“明天睡老板！”
办公室随后发出一阵哄笑，潘生微微扯动嘴角。调侃对于他而言，并没有起到它原有的作用。表面氛围越轻松，他的心越沉。
陆秉坤顶顶腮，失笑指指他们。
“哪个敢睡老子！”
话虽是这么说的，脑子却不受控浮现一些面红耳赤的场景，缠绵的两个身影瞬间让陆秉坤的心情一落千丈，面色不善转身，刚好对上安俊才噙笑的眼神。
自从安俊才被撞破卧底身份，就再也不藏着监视的目的，死死粘着陆秉坤。
“是啊，我看谁敢睡？”
这句后，没人再敢说话，更没人继续调侃，纷纷低头开始敲键盘降低存在感。
安俊才只要待在陆秉坤身边，就像个人形挂件，公开摸鱼摆烂。更要命的是，这时候的安俊才对他们态度和平时一百八十度转变，笑脸相迎不说，还极其有礼貌。
越礼貌，越渗人。
笑容越灿烂明媚，眼底越是淡漠。
他冲着陆秉坤挑眉，拿出那晚摘下的佛珠串，意味深长牵起陆秉坤的手，慢斯条理给人重新戴上，勾住指尖放在唇边，抬眼直勾勾盯着陆秉坤，张嘴轻轻咬住他的手指。
喷洒过来的呼吸滚烫。
陆秉坤整个人都有些乱，忙抽出手指，转身就走。
静下来的办公室更静，潘生低头翻文件，肩膀却被猛拍，吓得浑身一颤，心跳过速，掌心冒冷汗。安俊才重重拍他的两肩，压低声音，咬字轻缓。
“心放这儿，好好干。”
锐利的视线让潘生直觉不妙，甚至怀疑安俊才早就知道了什么。
现在是在提醒他，别动“歪”心思。
潘生忍着拍开他手的念头，咬牙点点头。
白天和黑夜，界限模糊。
这里的生活就像待在监牢。生活一天天过去，概念一点点朦胧，人慢慢被同化腐化，陆秉坤却记得清楚。每一天都记得清楚。
他和安俊才的身份颠倒之后，记得更为清晰。
说颠倒似乎也不太准确。
安俊才在床下仍旧听他的话，扮演着一条衷心的疯狗角色。
次日下午，他在嘱咐安俊才放人前，又跟着缠绵一次。
陆秉坤一进屋就瞥到坐在桌上盯着他看的安俊才，看得他脸上挂着的笑容微微有些僵硬，但也尽力维持着从容淡定，不慌不忙走到他旁边，习惯性揽住安俊才的肩膀，低头凑到耳边，犹豫几秒轻拍他的脸，等人不悦皱眉才亲一口。
蜻蜓点水般，浅尝辄止。
暧昧的氛围冒头瞬间无影无踪，安俊才的心情大起大落，陆秉坤没事人一样后仰身体，掏出烟和打火机，笑着弯腰给他点烟。
手腕被紧紧攥住，挣脱不开。
视线慢慢交错，安俊才叼着烟勾唇，看得他心里有些发毛，刚想编理由脱身，门被轻轻叩响。安俊才的眼睛还是死死粘在他身上，扫视着描摹，不放过一寸皮肤，比他先开口。
“进。”
潘生抓着文件推门，被眼前一幕刺激得眼皮直跳，舌头开始打架。
陆秉坤拽不走点烟的手，就这么被迫贴着安俊才，笑容逐渐变得勉强。直至等了一两分钟，安俊才掐灭烟，捏住陆秉坤的下巴就仰头强吻。
满嘴的辛辣烟草味，全部渡给陆秉坤。
湿吻激烈，不给他换气的机会。他被呛得泛起生理盐水，双手推安俊才的动作却没怎么用力，更像欲拒还迎，撩拨恰到好处，勾得人血脉膨胀，气氛火热。
潘生有一瞬间觉得是自己太想逃跑报警，以至于想到神游做这种恶趣味的梦境。但显然“梦境”持续的时间太长，超出认知的那种。
衬衫被揉乱撕扯的声响，拽回陆秉坤和潘生的思绪。后者尴尬低头，前者终于意识过来还有第三个人在场，对安俊才使眼色摇头。安俊才全然不理会，双手搂着陆秉坤的腰，直接抱上办公椅，撩开宽松衬衫，凑过去埋头舔他胸前的两点。
陆秉坤一愣，怪异的感觉没有持续多久就被尾椎酥酥麻麻的快感填满，下意识抓着安俊才的头发，死死咬唇，用余光瞥向潘生，难堪皱眉。安俊才直接会错意，醋缸打翻，恶劣轻轻用牙齿研磨，随后吮吸。
他“嘶”一声倒吸凉气，低头暗骂。
“小畜生……”
吐出的每个字符都沾染着难耐隐忍的喘息，哪怕是在骂，沙哑磁性的嗓音也蛊惑得安俊才更兴奋，手滑到他的裤腰带便想扯。
“阿才……等！”
安俊才根本就没理会，手滑进他的裤子，贴着饱满的臀肉慢慢抚摸，咬住他的耳朵，低笑着问。
“哥明明更兴奋了，拒绝什么？”
知道陆秉坤在想什么，便给足他面子，声音越来越低，一本正经。
“都湿了……”
陆秉坤的耳根唰一下变红，蔓延到脖子。他活这么久还没被这么直白得羞辱过，还是在外人面前。逐渐的老脸有些挂不住，恼羞成怒想抬腿踹，反被安俊才压得动弹不得，只能开口骂。
“你他妈！”
面壁的潘生深吸一口气，蹑手蹑脚想出去，手刚碰到门，安俊才就阻止。
“站住，有事说事。”
撕扯中陆秉坤被拽一半的裤腰带掉地，发出轻响。这声响刺激得情欲再也无法克制，由吻开始，伴随黏腻的呻吟碰撞，由吻结束。
安俊才按照他的吩咐，把那群人带出去乘车，中途借钱买烟，不久便看到什么不得了的联络暗号。美元有咖啡味，背面还有一行被晕染开的数字。
[505 12308]
12308……
应急号码。
505……
不对。
应该是，SOS.
安俊才笑笑，缓缓吐出烟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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