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鸦Ax

记录者,在路上。

【猩幻】来杯威士忌吗

  ·侦探(亡命人)×受害人丈夫(教父)

  ·灵感缘于推理信条第二章

  ·双切开黑,互钓

  ·钓系微抖s马哥预警


他穿着棕色轻便大衣,领子竖起来站在大雪纷飞的纽约街头,看了眼手表推门而入。


这里是酒吧。


入目是白花花的肉体和晃得叮当响的手镯,还有时不时惹人厌烦的笑声,像是扯着嗓子发出的,女人在冬日里手舞足蹈,男人捏着绿油油的钞票。这或许是苍白褪色的季节唯一鲜明又奢侈遥不可及的颜色。


黑色毡帽的帽檐遮住了他的眼睛,马了顶大却能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。那眼神像在看女人,让他浑身不适但也燥热。他没挣扎,手指捏着酒杯看着形成小型漩涡的冰块,笑着晃了晃。


酒滴颤抖,飞溅,激起涟漪又落在酒杯里汇聚。


“先生,你的妻子呢?”终是他先安耐不住,略带薄茧的手掌轻轻抚摸着马了顶大的手指,低哑的嗓音咬字颇为色情。


马了顶大看了他一眼,拍开他作乱的手。


“我没有妻子,倒是有个情妇,她狂妄,高傲,自私,满脑子情色,明知道人是我杀的还给我销毁部分证据,当我以为她和我是同一阵营的时候又反过来给我使绊子,我怎么赶都赶不走。”


马了顶大主动贴着他的身体,温热的酒气喷洒在他冻得微微泛红的耳根,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:


      “他还睡了我的女人,反过来问我妻子在哪儿。”


这是一起凶杀案,被害者原本在一年前被警方认定是自杀。结果在第二年也就是现在,旧案又被翻出来,王瀚哲在一个月前来到纽约。


不为别的,只是为了钱。


——原本是该这样。


但故事要比钞票有趣得多。如果没有猜错,这位马先生杀了他的妻子,将犯罪现场伪装成自杀,一切安排妥当后转头娶了另一个女人——他的情人。两人早在几年前就有绯色关系,真相快要公之于众,王瀚哲却销毁了其中最主要的证据。


线索断了,他也借着调查的名义继续待在马了顶大身边。他喜欢泛着光泽的钞票,更喜欢抽丝剥茧的过程。如果事情能更加扑朔迷离,跌宕起伏,出乎意料,那么王瀚哲可以为之放弃钞票,甚至生命。


干这一行就会在生死间游走。出生的地方他很清楚,死亡的地方他也清楚。无非就是谋杀,刺杀,或者直接被套上麻袋拖进巷子里秘密处理掉。


生活枯燥,他需要点刺激。这种刺激酒精给不了,女人给不了,钞票也给不了,只有眼前的人可以。


“马了顶大。”他低声呢喃,抚摸着马了顶大的腰抱在怀里,像圈住动物一样按住他的后颈,嗓音被酒精刺激得更加低哑:“和我睡。”


是赤裸裸毫不掩饰的占有欲。


“我不是女人……唔!”马了顶大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强吻。烈酒跟着唾液一齐刺激着味蕾,马了顶大这才意识到他醉了。


不能和醉鬼谈感情,更为直白的性他也不想谈。不清不楚的暧昧和若即若离会让人沉醉,跟随原始的欲望会让人得到无与伦比的快乐。


马了顶大却推开他,双眼迷离地看着,嗓音低沉有磁性:“想要?那就讨好我。”


他双手举过耳侧,模样乖顺眼神却透露着兽欲,听到马了顶大的话还轻轻挑眉。眼前勾得他口干舌燥的人靠近他,骨节分明的手指从侧脸轮廓向下勾勒。


嘴唇,痣,喉结,直到手指碰到胸口,马了顶大这才像被烫到一般拿回手指,轻喘着舌尖舔了舔后槽牙:“让我看看你能为了我,做到哪一步。”


他的咬字很有趣,前半句听着像“为了我”,但仔细听又像“也了欲”。其实并不矛盾,马了顶大对王瀚哲而言,就是他的欲望本身。


酒吧门开了,他的背影完全被门阻隔。


日光下的雪泛着光,一闪一闪地在脚下。而后沾上靴子,怎么甩都甩不开,只能等融化后沾湿鞋跟。


这个案子除了王瀚哲没有人继续关注。他们的线索被王瀚哲亲手掐断,他自己却有线索。马了顶大可不像他表面那样是漂亮的成熟中年男性,他的背后似乎还牵连Mafia。


Mafia?教父?


他对事情的真相顿时失去了以往的兴致,日夜泡在酒吧酗酒,直到身无分文地坐在纽约街头,在暴风雪里昏昏欲睡。


天气冷,他的身体因为酒精而燥热。电话铃一声一声响个没完,他烦躁地放在耳边接听。


“今晚回来!”

是马了顶大的声音,他语气不善,压迫感让王瀚哲昏沉的头清醒了一瞬。


“你只有这一次机会挽留我。”


莫名其妙……他皱眉,咳嗽几声按着突突跳的太阳穴,对着电话勾唇:“跟他妈……跟我有什么关系吗?”


他挂断电话轻笑,抬眸看着纷飞的雪眯眼。


真冷啊……


路灯亮了,他的身体轻轻颤抖,踉跄站起身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,在大雪里奔跑。雪地太滑,他的鞋子穿得太久鞋底变薄,差点滑倒。


他吹了吹冻僵的双手,颤着手指按了按门铃。无人回应,被抛弃的感觉再次席卷全身,他强忍着心里异样,握拳锤门,五指分开贴着,喉咙哽咽。


门开了,马了顶大瞥眼他,抱胸站着面无表情。王瀚哲抬头将人抱在怀里,扑面而来的寒气紧紧贴着他的身体,他却没有推开王瀚哲,只是轻轻皱眉。


“哟,不是跟你没关系吗?”


“错了……”

他贴着马了顶大,还在他颈窝蹭了蹭。惹得怀中人又打了个寒颤,无奈拍拍他的肩膀。


“先放开我。”

王瀚哲不仅没放反而抱得更紧,嘴里还喃喃自语:“今天还没过去,我还有机会……”


他皱眉想了会儿才意识到,王瀚哲嘴里的机会是指他说的:你只有这一次机会挽留我。


“我没睡她……没睡你女人……”


“……哦。”他勾着唇角不顾寒冷,伸手回抱住王瀚哲轻拍他的后背安抚,嘴下却不留情:“你怎么变成这样了?嗯?这么小心翼翼啊。”


王瀚哲这回没了声音,生闷气一样垂头不说话。他旋即得出结论:这人快冻傻了。


他无奈用力推开王瀚哲,抓着他的手腕往房里带。马了顶大的力气不小,也不弱,头脑清醒不然也坐不上Mafia教父的位置。


他一脚踢门关上,啪得一声巨响震得王瀚哲睁眼。这一看酒都醒一大半。地上跪着戴头套的人,膝盖中枪正在流血。浓重的血腥味堪比命案现场,他皱眉看向马了顶大。


“人来了,道歉吧。”马了顶大坐在沙发上,鞋跟踢了踢对方正在的流血颤抖的膝盖。跪地的人一个不稳头磕在地板上,咬牙闷哼:“对不起,不该想着杀你……”


他满意地点头,漫不经心地拿起桌上的手枪,对准男人的额头扣动扳机。


血溅当场。


即便装了消音器,子弹的声音还是落入王瀚哲耳朵。他愣怔片刻,抬头看向马了顶大。


“你让我过来,是为了救我……”


“不然还能是跟你睡觉?”

他拨弄着手上的戒指轻笑。


原本是打算让王瀚哲过来避一避,这人不听话,他只能亲自动手。


鬼使神差地,王瀚哲喊了一句:“教父……”


“嗯?”他的尾音上勾,撩人又不失压迫感。王瀚哲走到他面前,单膝跪在地上亲吻他的手指,舌头舔舐牙齿轻轻咬住戒指。唾液起着润滑作用,戒指轻松脱离他的手指。王瀚哲分开唇瓣,戒指掉在血水里,他抬眸望着马了顶大,眼里还有份委屈。


“想要。”他的嗓音低哑,双眼迷离但隐隐约约又有强势的占有。


“洗完澡后可以吗?”

“……看你表现。”


雪还在下,冷风吹着血水中缠绵的两个身影。

他们毫无不在乎,在烈酒中跟随欲望进行疯狂的索取和占有。


第二日的王瀚哲格外安静,直到马了顶大到餐桌旁坐下,他才撑着侧脸说话:“我的家人就是被黑手党杀的。”


他的语气平淡,察觉不到悲喜。马了顶大也是。他们都没什么反应,只是煮杯咖啡跟聊天一样陈述以前的血案。


下午茶结束,雪停了。


他起身拍拍马了顶大的肩膀,凑到他耳边轻笑:“早日离婚。”


“离了你娶她?”

马了顶大明知故问。


王瀚哲知道他在想什么,却还是耐心地俯身。眼里充满占有欲和调戏意味,声音低哑引诱:“娶你啊。”


门轻轻地开,又轻轻地关。

阳光落在原本是一滩血的地板上。


痕迹消失了,声音也是。


像从没发生过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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